第84章 為我著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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遲簡從浴室出來, 她一邊擦頭發一邊坐到床邊，看著陷在棉被中間的雲寒客，眼裏的暖意越深。
雲寒客聽著遲簡出來, 從被子裏伸出一只胳膊，那胳膊的手腕上現在還泛著一圈紅色, 遲簡心疼，趕忙上前去牽起來吻了吻。
“你是從哪兒學了這麽一手。”
遲簡回想起剛才, 即便是已經結束這麽久, 還是讓她頭皮發麻，渾身的細胞都在叫囂。
吻著雲寒客的手腕，遲簡低下身子靠近了他, “殺手鐧啊。”
雲寒客躺在被子底下，聽著遲簡說話也沒有回覆她, 他只是睜著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遲簡，最後輕聲開口詢問,
“我好看嗎？”
“好看, 當然好看。”遲簡立馬爬上床躺在了雲寒客身邊，她雙手緊緊抱著雲寒客的腰, 小雞啄米似吻著他的各處, 眉眼鼻嘴，下頜喉結。
“好看到即便你現在殺了我我都不會眨一下眼睛。”
雲寒客被吻得微微闔起雙眼，遲簡愈吻愈下, 他就輕擡其下頜配合著。
“喜歡嗎？”雲寒客再次問到。
遲簡沈溺在雲寒客的身上，她在這種時候總是少了幾分思考, 她沒有考慮雲寒客為什麽會這麽問, 也簡單粗暴地將他現在平靜的口問歸結於勞累過後的疲乏。
“喜歡”
遲簡悶著聲音重覆道：“我太喜歡了, 你就是我的寶貝, 我這輩子唯一的寶貝。”
聽著遲簡的話，雲寒客這才合了眼，他調整了表情，轉變情緒像是十分嫌棄般側頭躲過眼前人的‘侵略’，沒好氣的嗔怒，“別碰我，你的頭發冰死人啦！”
聞言，遲簡一個彈跳起步就翻了起來，但她仍是一臉油鹽不進的樣子，死皮賴臉道：“我這就去吹頭發，吹完我們就親親抱抱睡覺覺。”
遲簡和火箭發射一樣去浴室裏吹頭發，吹風機的聲音響起，雲寒客像是累極了般闔著眼，最後緩緩松出一口氣。
……
這是雲寒客第一次過勞後的失眠。
遲簡已經環著他沈沈睡去，她的手緊緊環著他的腰，頭也埋在他的頸窩，就好像自己是她最難以割舍的珍寶一般。
雲寒客垂著眸，一瞬不動地盯著遲簡。
其實他已經很困了，但就是睡不著。
拿出手機，就像是被鬼怪驅使般在搜索框裏輸入了寇西的名字。
少年成名，天賦絕倫，樣貌麗質，嗓音卓絕。
然後又點進了今天直播事件的詞條，只不過這個詞條被遲簡壓下去了，並不起眼。
‘可是蔻蔻和遲簡真的很般配，嗚嗚他們如果在一起可以稱得上是傾世絕戀了吧。’
‘郎才女貌啊，遲簡也是不可多得的才女，有這樣的嫂子我就放心了。’
‘蔻蔻你傻啊，蔻蔻勇敢追，蔻絲為你築愛巢。’
‘好帥，期待寇總新歌[配圖/jpg]’
不知為什麽，這個詞條下點讚最多的都是關於寇西和遲簡的評論，雲寒客直到翻到最下面才看到自己的存在。
‘這是花花吧，拜托了蔻絲別YY了，你少主有老婆了請自重。’
‘哈哈，路人男的粉絲才別YY，遲簡都被扒出來一天換過三個男人你以為你的素人正主能撐多久。’
看到這，雲寒客的眼睛突然被手機的藍光刺得酸痛，他逃避似的暗滅了手機，於黑暗中握住了遲簡的手。
“阿簡，阿簡。”
雲寒客試探性地叫了聲遲簡，遲簡兩眼未睜，但卻更用力地抱緊了雲寒客，她擡頭輕蹭，半夢半醒間吻了吻雲寒客側臉。
“嗯？”
看著遲簡又要睡過去，雲寒客急忙接道：“你……你喜歡過寇西嗎？”
雲寒客滿腦子都是今日寇西在臺上孤註一擲的決絕，如果不是遲簡在他的青春裏留下的印象過於濃墨重彩，他或許不會賭上這麽多，甚至包括自己的職業生涯以及名譽。
遲簡似乎一半腦子還在沈睡，她呼呼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。
“什麽？”
“我說，你……”感受著遲簡突然不安分起來的手，雲寒客的話戛然而止。
遲簡鉆入被中，於兩點紅梅間來回穿梭，雲寒客敏感的厲害，連說出的話都軟了幾分。
“你……你喜歡過寇西嗎。”雲寒客喘息著覆述，黑暗更加劇了身體的感覺，他現在已經開始後悔問出這個問題了。
可遲簡哪聽說過什麽扣什麽的東西，她在夢裏與自己的寶貝你追我趕好不快活，哪兒還有其他的精力去管這些。
“什麽？沒聽說過。”
手上一個用力，雲寒客便再沒有精力去扭捏於寇西，他起伏著胸膛，再次沈醉在了遲簡的氣息當中。
他伸手伏在遲簡的頭頂，雙眼迷離地看著自己胸膛上的遲簡，看著她為自己沈溺的模樣，自嘲一笑。
遲簡，我相信你對我說的每一句話，所以……求你不要離開我；求你，永遠為我著迷。
無所謂是我這個人還是，我的身體。
……
金禮城內，頂樓豪華包房內
“所以你下周需要和我們一起去，梅利的身份還不夠。”
韓景鑠的聲音傳來，這次竟是極穩重的口吻：“必須先將這幾個刺頭拔掉，不然我的項目進行不下去，你們的活動也夠嗆能辦。”
看向翟子瓊，韓景鑠繼續向遲簡說明：“這也有日瓦長官的意思。”
遲簡看著手中的文件，眉頭越蹙越緊，滾波斯仁的政治問題比她想象中的還要覆雜，但是她們只是商人，無法插手其中。
韓景鑠將事實敘述完之後便繼續幹自己的事情，場面一度沈默下來。
半晌之後，遲簡出言。
“什麽時候去，要去多久。”
過兩天是雲寒客的生日……她本不想缺席。
“短則一周，長則半月，”翟子瓊接道：“如果時間允許我們明天就出發，越早越好。”
遲簡嘖了一聲，她又陷入了沈默。
此時此刻，遲簡暴打遲繁的想法達到了頂峰。
如果遲繁不出這個道，他就能代表家族去談這個事情，而自己就能去陪她的寶貝過生日，但是現在，手裏的勞動力翅膀硬了，飛走了，連這些事情都需要她親自去跑。
遲簡越想越氣，手裏的文件已經被揉的不成樣子。
但是沒有辦法。
突然想到什麽，遲簡瞬間擡頭，她‘啪’的一聲將手中一大沓白紙扔在桌上，朝著韓景鑠努了努嘴。
“對了，上次和你說的事情怎麽樣了。”
突如其來的話題轉變讓韓景鑠的大腦繞了好大一個彎，畢竟前一秒還在說氣氛沈重的正事，後一秒遲簡就話風突轉。
“啥？”最後還沒轉過來吧。
遲簡皺眉，一臉嫌棄模樣的翻了韓景鑠一個白眼，她剛準備提醒這個白癡，韓景鑠就突然恍然大悟。
“啊~”他張著嘴點了點頭，似乎是想起來了，但是這個動作沒有持續太久，韓景鑠想到了遲簡所說，瞬間變得震撼，
“不是，你這次來真的？”他都沒有把那件事情放在心上。
他以為遲簡就是和他說著玩呢。
韓景鑠的再次聲音傳來，言語間充滿了不可思議，“不會吧遲簡，你這就被拿死了？”
遲簡坐在對面的沙發上，對韓景鑠翻了個白眼，“別說廢話。”
“你就說上次礦下發現的那種彩泊有多大，夠在寶石周圍打一圈不。”
“不是，阿簡，”翟子瓊突然插了進來，“你來了，那嫂……咱姐……寒……就是他人呢？”
遲簡頭也未擡：“我告訴他有會要開，這件事暫時需要保密。”
遲簡查看著韓景鑠遞送給她的數據，皺眉道：“只有這麽點兒？”
韓景鑠點頭：“這種彩泊數量極少，預計總共也就十幾克的樣子，而且它一遇到空氣就氧化變黑，開采難度很大。”
“現在采出的樣本只有這麽點，而且需要在永懷安晚會上展出拍賣，這是這種稀有歐泊石第一次面世，我無法自作主張把它給你。”
聞言，遲簡沈默了幾息，她反覆觀看視頻，欣賞這種美麗的元素聚合物。
“要我說你換個其他石頭不一樣嗎，”韓景鑠不理解：“鉆石，皇冠翡翠，頂級塔菲石，或者黃金也行。”
韓景鑠掰著手指悉數，最後擡頭得出結論：“它們都很貴，單論心意，這比你以前送出去的所有東西加起來都大。”
他看著這個從小和自己一起長大的好友，一瞬間竟然覺得看不懂她，雖然……以他的水準確實很難看透遲簡。
但是她現在竟然要將世界上獨一無二，甚至往後幾十年都不會再出現的東西送給一個伴侶。
韓景鑠這次是真的迷茫了。
遲簡坐在沙發上思考，這確實不是一個容易的選項，她感受到了來自韓景鑠的疑惑，但卻並未回應。
沈思片刻，遲簡才再次擡起頭，“現有的樣本在永懷安上展出後就送去寶石基地，你盡力把剩餘那些采出來，我會給你提供最大的幫助。”
“我自然是要送他最好的，他配得上世界上所有的獨一無二。”
……
離開金禮城後，遲簡便光速漂移回家，雲寒客最近患得患失的厲害，她感受的到。
一進屋，雲寒客便和每一次一樣迎了上來，他面帶俏麗的笑環上她的雙肩，為遲簡送上一個清香的回家吻。
“回來太晚了。”雲寒客指責到。
他手臂搭在遲簡的肩上，自己則是整個身子都和遲簡緊貼，他由笑容變為耷拉著眉頭，其中的靈動逗得遲簡笑出了聲。
“對不起，等我這麽久，您辛苦了。”
遲簡擡起手插入雲寒客的黑發，回給了他一個熱烈的吻。
兩人相伴落座用餐，今天雲寒客做了很多菜，遲簡看著桌上豐盛的晚餐，一下竟不敢將自己要出差的事情告訴他。
因為寇西的事情雲寒客好像生出了患得患失的感情，現在這種情況她應該陪在他身邊才對。
遲簡腦子裏無比掙紮，在吃飯時就少了很多話，雲寒客看著遲簡只是埋頭吃飯，心裏便再次一個‘咯噔’。
他眼睫輕顫，用餐的速度都慢了下來，最後雲寒客將筷子放在碗邊，喉頭輕動。
“阿簡，”雲寒客盡量將自己的聲音放的夠小，他怕自己的反應太過激烈惹得遲簡厭惡。
縱使心裏翻江倒海，許多不好的念頭都爭相冒出，雲寒客還是克制著自己的情緒，小心詢問：“你怎麽了？”
“啊？”遲簡驚覺擡頭。
她看到雲寒客雙手沒有在碗筷上，而是在雙腿上端坐，他認真地看著她，好像詢問她的狀態是一件十分鄭重的事情。
“沒什麽。”她沒有回覆雲寒客的問題。
遲簡準備將話題摸棱兩可的敷衍過去，雲寒客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遲簡話語中的敷衍，遲簡的支吾讓他心情更涼，但這好像又是典型的歐亨利式結局。
意料之外，又是情理之中。
他沒有辦法時時刻刻把住遲簡的心，但是她現在還願意只對他一人好，沒有去找別人，或許已經是一個不錯的結局。
雲寒客垂下頭，嘴角扯起一抹勉強的笑。
自己的寶貝在面前突然變得自憐，遲簡頓時就慌了神，她頓時收起了隱瞞的心思，一個跨步坐到雲寒客的身邊，握著他的手就開始解釋。
“不是，寒客，我不是不告訴你，我是害怕告訴你後你會難過。”
遲簡幾乎瞬間就將自己剛才發呆的模樣與‘敷衍’二字畫上等號。
這人一定是以為她剛在是在不耐煩地敷衍了。
“我過兩天要出差，或許明後天就會走，”遲簡嘆了口氣，放低了聲音輕柔說到：“我怕你會難過，或者又會東想西想，所以還在糾結怎麽告訴你。”
“我不是在敷衍你，在這個世界上我敷衍所有人都不會敷衍你。”
聞言，雲寒客就聳著眉毛靜靜地盯著遲簡看，直到遲簡將所有話都說完，他才像是牙牙學語般艱難地開口。
只不過他一開口就是自郁自憐的詢問。
“你喜歡我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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遲簡從浴室出來, 她一邊擦頭發一邊坐到床邊，看著陷在棉被中間的雲寒客，眼裏的暖意越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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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從哪兒學了這麽一手。”
遲簡回想起剛才, 即便是已經結束這麽久, 還是讓她頭皮發麻，渾身的細胞都在叫囂。
吻著雲寒客的手腕，遲簡低下身子靠近了他, “殺手鐧啊。”
雲寒客躺在被子底下，聽著遲簡說話也沒有回覆她, 他只是睜著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遲簡，最後輕聲開口詢問,
“我好看嗎？”
“好看, 當然好看。”遲簡立馬爬上床躺在了雲寒客身邊，她雙手緊緊抱著雲寒客的腰, 小雞啄米似吻著他的各處, 眉眼鼻嘴，下頜喉結。
“好看到即便你現在殺了我我都不會眨一下眼睛。”
雲寒客被吻得微微闔起雙眼，遲簡愈吻愈下, 他就輕擡其下頜配合著。
“喜歡嗎？”雲寒客再次問到。
遲簡沈溺在雲寒客的身上，她在這種時候總是少了幾分思考, 她沒有考慮雲寒客為什麽會這麽問, 也簡單粗暴地將他現在平靜的口問歸結於勞累過後的疲乏。
“喜歡”
遲簡悶著聲音重覆道：“我太喜歡了, 你就是我的寶貝, 我這輩子唯一的寶貝。”
聽著遲簡的話，雲寒客這才合了眼，他調整了表情，轉變情緒像是十分嫌棄般側頭躲過眼前人的‘侵略’，沒好氣的嗔怒，“別碰我，你的頭發冰死人啦！”
聞言，遲簡一個彈跳起步就翻了起來，但她仍是一臉油鹽不進的樣子，死皮賴臉道：“我這就去吹頭發，吹完我們就親親抱抱睡覺覺。”
遲簡和火箭發射一樣去浴室裏吹頭發，吹風機的聲音響起，雲寒客像是累極了般闔著眼，最後緩緩松出一口氣。
……
這是雲寒客第一次過勞後的失眠。
遲簡已經環著他沈沈睡去，她的手緊緊環著他的腰，頭也埋在他的頸窩，就好像自己是她最難以割舍的珍寶一般。
雲寒客垂著眸，一瞬不動地盯著遲簡。
其實他已經很困了，但就是睡不著。
拿出手機，就像是被鬼怪驅使般在搜索框裏輸入了寇西的名字。
少年成名，天賦絕倫，樣貌麗質，嗓音卓絕。
然後又點進了今天直播事件的詞條，只不過這個詞條被遲簡壓下去了，並不起眼。
‘可是蔻蔻和遲簡真的很般配，嗚嗚他們如果在一起可以稱得上是傾世絕戀了吧。’
‘郎才女貌啊，遲簡也是不可多得的才女，有這樣的嫂子我就放心了。’
‘蔻蔻你傻啊，蔻蔻勇敢追，蔻絲為你築愛巢。’
‘好帥，期待寇總新歌[配圖/jpg]’
不知為什麽，這個詞條下點讚最多的都是關於寇西和遲簡的評論，雲寒客直到翻到最下面才看到自己的存在。
‘這是花花吧，拜托了蔻絲別YY了，你少主有老婆了請自重。’
‘哈哈，路人男的粉絲才別YY，遲簡都被扒出來一天換過三個男人你以為你的素人正主能撐多久。’
看到這，雲寒客的眼睛突然被手機的藍光刺得酸痛，他逃避似的暗滅了手機，於黑暗中握住了遲簡的手。
“阿簡，阿簡。”
雲寒客試探性地叫了聲遲簡，遲簡兩眼未睜，但卻更用力地抱緊了雲寒客，她擡頭輕蹭，半夢半醒間吻了吻雲寒客側臉。
“嗯？”
看著遲簡又要睡過去，雲寒客急忙接道：“你……你喜歡過寇西嗎？”
雲寒客滿腦子都是今日寇西在臺上孤註一擲的決絕，如果不是遲簡在他的青春裏留下的印象過於濃墨重彩，他或許不會賭上這麽多，甚至包括自己的職業生涯以及名譽。
遲簡似乎一半腦子還在沈睡，她呼呼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。
“什麽？”
“我說，你……”感受著遲簡突然不安分起來的手，雲寒客的話戛然而止。
遲簡鉆入被中，於兩點紅梅間來回穿梭，雲寒客敏感的厲害，連說出的話都軟了幾分。
“你……你喜歡過寇西嗎。”雲寒客喘息著覆述，黑暗更加劇了身體的感覺，他現在已經開始後悔問出這個問題了。
可遲簡哪聽說過什麽扣什麽的東西，她在夢裏與自己的寶貝你追我趕好不快活，哪兒還有其他的精力去管這些。
“什麽？沒聽說過。”
手上一個用力，雲寒客便再沒有精力去扭捏於寇西，他起伏著胸膛，再次沈醉在了遲簡的氣息當中。
他伸手伏在遲簡的頭頂，雙眼迷離地看著自己胸膛上的遲簡，看著她為自己沈溺的模樣，自嘲一笑。
遲簡，我相信你對我說的每一句話，所以……求你不要離開我；求你，永遠為我著迷。
無所謂是我這個人還是，我的身體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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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你下周需要和我們一起去，梅利的身份還不夠。”
韓景鑠的聲音傳來，這次竟是極穩重的口吻：“必須先將這幾個刺頭拔掉，不然我的項目進行不下去，你們的活動也夠嗆能辦。”
看向翟子瓊，韓景鑠繼續向遲簡說明：“這也有日瓦長官的意思。”
遲簡看著手中的文件，眉頭越蹙越緊，滾波斯仁的政治問題比她想象中的還要覆雜，但是她們只是商人，無法插手其中。
韓景鑠將事實敘述完之後便繼續幹自己的事情，場面一度沈默下來。
半晌之後，遲簡出言。
“什麽時候去，要去多久。”
過兩天是雲寒客的生日……她本不想缺席。
“短則一周，長則半月，”翟子瓊接道：“如果時間允許我們明天就出發，越早越好。”
遲簡嘖了一聲，她又陷入了沈默。
此時此刻，遲簡暴打遲繁的想法達到了頂峰。
如果遲繁不出這個道，他就能代表家族去談這個事情，而自己就能去陪她的寶貝過生日，但是現在，手裏的勞動力翅膀硬了，飛走了，連這些事情都需要她親自去跑。
遲簡越想越氣，手裏的文件已經被揉的不成樣子。
但是沒有辦法。
突然想到什麽，遲簡瞬間擡頭，她‘啪’的一聲將手中一大沓白紙扔在桌上，朝著韓景鑠努了努嘴。
“對了，上次和你說的事情怎麽樣了。”
突如其來的話題轉變讓韓景鑠的大腦繞了好大一個彎，畢竟前一秒還在說氣氛沈重的正事，後一秒遲簡就話風突轉。
“啥？”最後還沒轉過來吧。
遲簡皺眉，一臉嫌棄模樣的翻了韓景鑠一個白眼，她剛準備提醒這個白癡，韓景鑠就突然恍然大悟。
“啊~”他張著嘴點了點頭，似乎是想起來了，但是這個動作沒有持續太久，韓景鑠想到了遲簡所說，瞬間變得震撼，
“不是，你這次來真的？”他都沒有把那件事情放在心上。
他以為遲簡就是和他說著玩呢。
韓景鑠的再次聲音傳來，言語間充滿了不可思議，“不會吧遲簡，你這就被拿死了？”
遲簡坐在對面的沙發上，對韓景鑠翻了個白眼，“別說廢話。”
“你就說上次礦下發現的那種彩泊有多大，夠在寶石周圍打一圈不。”
“不是，阿簡，”翟子瓊突然插了進來，“你來了，那嫂……咱姐……寒……就是他人呢？”
遲簡頭也未擡：“我告訴他有會要開，這件事暫時需要保密。”
遲簡查看著韓景鑠遞送給她的數據，皺眉道：“只有這麽點兒？”
韓景鑠點頭：“這種彩泊數量極少，預計總共也就十幾克的樣子，而且它一遇到空氣就氧化變黑，開采難度很大。”
“現在采出的樣本只有這麽點，而且需要在永懷安晚會上展出拍賣，這是這種稀有歐泊石第一次面世，我無法自作主張把它給你。”
聞言，遲簡沈默了幾息，她反覆觀看視頻，欣賞這種美麗的元素聚合物。
“要我說你換個其他石頭不一樣嗎，”韓景鑠不理解：“鉆石，皇冠翡翠，頂級塔菲石，或者黃金也行。”
韓景鑠掰著手指悉數，最後擡頭得出結論：“它們都很貴，單論心意，這比你以前送出去的所有東西加起來都大。”
他看著這個從小和自己一起長大的好友，一瞬間竟然覺得看不懂她，雖然……以他的水準確實很難看透遲簡。
但是她現在竟然要將世界上獨一無二，甚至往後幾十年都不會再出現的東西送給一個伴侶。
韓景鑠這次是真的迷茫了。
遲簡坐在沙發上思考，這確實不是一個容易的選項，她感受到了來自韓景鑠的疑惑，但卻並未回應。
沈思片刻，遲簡才再次擡起頭，“現有的樣本在永懷安上展出後就送去寶石基地，你盡力把剩餘那些采出來，我會給你提供最大的幫助。”
“我自然是要送他最好的，他配得上世界上所有的獨一無二。”
……
離開金禮城後，遲簡便光速漂移回家，雲寒客最近患得患失的厲害，她感受的到。
一進屋，雲寒客便和每一次一樣迎了上來，他面帶俏麗的笑環上她的雙肩，為遲簡送上一個清香的回家吻。
“回來太晚了。”雲寒客指責到。
他手臂搭在遲簡的肩上，自己則是整個身子都和遲簡緊貼，他由笑容變為耷拉著眉頭，其中的靈動逗得遲簡笑出了聲。
“對不起，等我這麽久，您辛苦了。”
遲簡擡起手插入雲寒客的黑發，回給了他一個熱烈的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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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寇西的事情雲寒客好像生出了患得患失的感情，現在這種情況她應該陪在他身邊才對。
遲簡腦子裏無比掙紮，在吃飯時就少了很多話，雲寒客看著遲簡只是埋頭吃飯，心裏便再次一個‘咯噔’。
他眼睫輕顫，用餐的速度都慢了下來，最後雲寒客將筷子放在碗邊，喉頭輕動。
“阿簡，”雲寒客盡量將自己的聲音放的夠小，他怕自己的反應太過激烈惹得遲簡厭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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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到雲寒客雙手沒有在碗筷上，而是在雙腿上端坐，他認真地看著她，好像詢問她的狀態是一件十分鄭重的事情。
“沒什麽。”她沒有回覆雲寒客的問題。
遲簡準備將話題摸棱兩可的敷衍過去，雲寒客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遲簡話語中的敷衍，遲簡的支吾讓他心情更涼，但這好像又是典型的歐亨利式結局。
意料之外，又是情理之中。
他沒有辦法時時刻刻把住遲簡的心，但是她現在還願意只對他一人好，沒有去找別人，或許已經是一個不錯的結局。
雲寒客垂下頭，嘴角扯起一抹勉強的笑。
自己的寶貝在面前突然變得自憐，遲簡頓時就慌了神，她頓時收起了隱瞞的心思，一個跨步坐到雲寒客的身邊，握著他的手就開始解釋。
“不是，寒客，我不是不告訴你，我是害怕告訴你後你會難過。”
遲簡幾乎瞬間就將自己剛才發呆的模樣與‘敷衍’二字畫上等號。
這人一定是以為她剛在是在不耐煩地敷衍了。
“我過兩天要出差，或許明後天就會走，”遲簡嘆了口氣，放低了聲音輕柔說到：“我怕你會難過，或者又會東想西想，所以還在糾結怎麽告訴你。”
“我不是在敷衍你，在這個世界上我敷衍所有人都不會敷衍你。”
聞言，雲寒客就聳著眉毛靜靜地盯著遲簡看，直到遲簡將所有話都說完，他才像是牙牙學語般艱難地開口。
只不過他一開口就是自郁自憐的詢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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